情话苦手

但爱你是真的

星星坠落会成诗

马嘉祺x丁程鑫
成年设定,现实向ooc,高甜
勿上升x3
 
马嘉祺的手心贴着可疑的创可贴,丁程鑫在酒店拿小号刷着粉丝的接机预览的时候,本能地就扫到了那里。
 
这个他秘密相恋了十年的人,好像每根头发丝他都了如指掌,纳米级的变化也不会逃脱他法眼。
 
爱久了的人不需要用眼睛去确认彼此,直觉就够了。
 
是哪个小野猫会在那个部位留下痕迹吗?丁小猫烦躁不已地在酒店大床上滚了两圈,控制不住自己的脑洞越演越大。
 
 
——
他们出道九年了,渐渐走入男团的惯性轨迹,个人资源远多于团体活动。昨日的少年们哗啦一下长高了,各自走上适合自己的跑道,那些并肩着磕磕绊绊的日子好像也被永远地锁进了储物间。
 
难得的团圆时刻因此变成队友煽情抑或粉丝撕逼的盛宴,却也是有些人光明正大的偷情场合。
 
丁程鑫忽然想到十年前的这一天,他的十六岁生日正赶上星期五练习生的巡演,公司顺道办起了生日会。某人明显经验不足,被第一个点到送生日祝福的时候,紧张地仿佛被当场捉奸。


眼神闪烁,声音打着颤,却幸好还记得避开太暧昧的字眼。

 
他磕磕巴巴地在台上说着,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,不要有那么多负担。然后在舞台候场的休息室里,把后半句结结实实地吻进了丁程鑫的身体。
 
“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了”
 
完全没了台上乖巧到无措的弟弟样子。
 
黑暗里马嘉祺的眼神格外的亮,喘//息带着蛊力,解//扣子的手不带一点犹豫。丁程鑫因此觉得自己的小男友在暗夜变身成了一种奇怪的混合体,嗯……像一只虔诚的猎豹,把狩猎的凶狠和谦卑的忠诚,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一并倾泄给他。
 
丁程鑫承受不来这种疯狂的温柔,他控制不住地轻嗔“嘉祺”,很快缴械投降。瘫//软在马嘉祺怀里的时候,满屋子都沁着他超标的甜腻。以至于马嘉祺一时分不清,和他热吻的这一个,到底是棉花糖蛋糕还是吃蛋糕的人。
 
十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,那个会脸红害羞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蜕变成了专业流//氓,台上的祝福越来越暧昧,一本正经地等着哥哥的耳垂慢慢泛红。
 
“不要太累”“要注意多运动”“不要压抑自己,记得释放天性噢”
 
丁小猫想到这些又控制不住脸红起来,把脸塞进枕头里降温,顺带骂了声混蛋。
 
 
——
马嘉祺从来不会缺席丁程鑫的生日见面会。
 
即使有一年,他作为年轻的主演第一次去戛纳参展,丁程鑫和粉丝们都默认他不会来了,俩人也视频腻歪了好久,神秘嘉宾马嘉祺最后还是亮相了生日会。
 
粉底都盖不住的黑眼圈,太心疼了,丁程鑫差点在台上就红了眼睛。
 
世上就是有这种笨蛋,坐三十小时的飞机,只为了亲口和你说一句,“生日快乐。”
 
要看见蜡烛点起来的时候,你眼睛里映着全部的我啊。抱持这样想法的马嘉祺从来不觉得辛苦,每一段夜与夜交织的航班,他都是在期待那双眼睛亮起来中度过的。
 
这个期待足以把所有夜都染的斑斓无比。

“为什么一定要赶来啊,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啦” 丁程鑫搅着绿茶奶盖,又一次软软地抱怨着,却是一定要得到答案的那种坚决。
 
“反正我觉得……这很重要”马嘉祺盯着丁程鑫的漂亮眼睛,没头没尾地答道,把最深的甜蜜锁在心头。
 
可丁程鑫的盘问注定只能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茶时间进行,因为那天晚上他连责备的话都没讲完,就被顶//弄地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,只剩下自己破碎羞耻的呻//吟回荡在顶层的套房。
 
他于是合理地怀疑自己的生日是不是马嘉祺这头怪兽的狼变时辰,要不然为什么每年这个日子,他都要的格外疯狂?
 
可今年的狼变时辰,他手里却多了块来历不明的创可贴。
 
助理小纱在门口敲门,把丁程鑫从回忆里唤起。小纱提醒他成员们都到齐了,自己这边也该梳化一下去现场了。
 
见面再说吧,丁程鑫给自己硬塞了一颗定心丸。他们这样的关系要走过十年,慢慢积攒的信任,不是常人能够参透的。
 
 
——
可丁程鑫马上就发现并不是自己想多了,那个创可贴确实非常可疑。
 
马嘉祺在刻意的回避。他几次想要不经意间撕下那个创可贴,都被马嘉祺巧妙地挡住了。丁程鑫忍不住在后台问,语气还是软糯糯的,“你的手……怎么了呀?”
 
“噢,没什么,拍戏不小心摔了”
 
“摔了” 呵,全天下最有鬼的说辞。况且这个跤摔的可真有个性,只摔了个手心,简直是要昭告天下“我在撒谎哟”
 
丁程鑫于是任由自己的小脑瓜无拘无束的跑题,在自己的生日会上脑内起了马嘉祺的横店秘情。到底是谁呢?男二是那种乖乖巧巧的小男孩,很像十七岁的自己,女一号好像有些御姐,会激起马嘉祺的征服欲也并不奇怪。
 
为什么要回避呢,丁程鑫边跑题边忿恨地想,这又不是高中数学题,不会的地方画个圈就能跳下一题。
 
没有及格或者优秀,感情的答卷残忍的只有零和一百。长时间的异地,纷扰的舆论,地下恋情本就带着这些裂缝艰难的前进。
 
是经不起猜忌和犹疑的那种。
 
丁程鑫耷拉下小脑袋,好像真的看见那个记分板因为马嘉祺的闪躲而瞬间清零。
 
连小纱都能感觉到丁程鑫的闷闷不乐,尽管一贯的敬业让他在台上仍旧笑意满分。所以散场后马嘉祺来跟她说要接丁程鑫出去玩儿的时候,小纱一反平时怕狗仔的谨慎,把丁程鑫的口罩帽子立刻翻找出来给马嘉祺,并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带丁程鑫散散心。
 
 
——
“怎么了?” 马嘉祺轻笑着刮过丁程鑫的鼻头。他从来不让丁程鑫把口罩压住鼻子,宁愿自己多累一点,多长双眼睛四下盯梢,也一定要他的小宝贝畅快的呼吸。
 
从十五岁起,他就是这种过分的宠法,好像丁程鑫真的是那块他没抢上的棉花糖味生日蛋糕,这里也不能压到,那里也不许憋着,软乎乎的,不好好保护的话就会顷刻化掉。
 
装什么傻呢,哼。丁程鑫低着头不吭声,踢着路边的小石子,感受他没贴创口贴的那个手心,传来依旧熟悉的温柔。还是有点不开心,马嘉祺要是再敢回避,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撕掉那个创可贴,再好好地严刑逼供,客房隔离惩罚,就不怕有人不招供,小狐狸已经在心里布好了局。
 
“游乐场?马老师你认真的吗?”小狐狸一路上走神,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打了烊的游乐场门口,颇不敢相信俩快奔三的大龄青年,竟然真的要在这里过生日。
 
“是啊,摩天轮,特别认真。”马嘉祺拉上丁程鑫,狂冲向摩天轮,风把他们为彼此恒温了十年的呼吸织在一起。
 
打烊的游乐场没有白日的喧嚣,丁程鑫狐疑地看着马嘉祺,听他炫耀自己是如何得知管理员是自己的粉丝,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摩天轮运行的通宵卡。
 
 “马老师不会是要玩儿摩天轮最高点那一套吧?”小狐狸眯起眼睛问。
 
马嘉祺假装被问倒,他实在是太享受逗弄小狐狸了。于是他故意凑近丁程鑫,嗓音沉下来,“摩天轮最高点,是哪一套啊?”他知道丁程鑫受不了这种声音,却不肯饶过他,“丁老师教教我呗……”
 
丁程鑫知道自己被耍,又羞又急地踹了他一脚。
 
 
——
山城在他们眼下缓缓变小。
 
丁程鑫渐渐感受到了这个礼物的无限浪漫,他在这个城市筑梦,从小学着防护自己,远离同龄人该有的那种无忧无虑的自在生活。经历谩骂和背叛,忍着疼痛锻炼心肌。
 
就在他死咬着牙闯关的时候,好像是哪个神不经意间听到了他躲起来的啜泣,动了不忍之心,终于天降意中人。
 
这个意中人陪他筑梦,顺道把自己也偷偷织进梦里。
 
一梦十年,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青春了。


丁程鑫感觉自己哭了,眼前的景致慢慢模糊起来,山城的晚灯像是着了火一样恍惚,把他的梦氤氲的更加迷朦。
 
就好像某个燥热的午后地理课,马嘉祺气喘吁吁地冲进班里,递给他的焦糖布丁奶盖还冰得他打了冷颤。水珠顺着杯壁缓缓下坠,晕湿试卷字迹和那个男孩沉默而坚定的陪伴。
 
什么都看不见也不要紧,有你就好了,有马嘉祺在就好了。
 
嘎吱。
 
到顶了。游乐场精心为情侣设计了热吻十分钟的停顿时间。
 
可并没有什么最高点的吻。
 
马嘉祺的手,温柔地覆上丁程鑫仍在颤抖的眼帘,他的泪于是尽数流进他的掌纹。
 
“鑫鑫,生日快乐。”他那带着蛊力的声音,穿过十年的光阴隧道,又来到眼前。
 
“你说的摩天轮最高点那一套,我还真没打算玩儿。我只知道,这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。”马嘉祺的声音颤抖了起来,丁程鑫已经好多年没听到他发抖的声音了,他早就长成了可以依赖的模样,肩膀宽阔,背影坚毅,一点一点地实践着曾经听起来是太过狂妄的誓言“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了。”
 
可现在他的声音真的在抖,丁程鑫慌的想睁开眼,却发现马嘉祺捂着他眼睛的手是那么坚决。
 
“我在想,最接近天空的地方,是不是可以摘到星星”马嘉祺忽然松开手,指向玻璃窗外的星星。丁程鑫愣愣地跟着望出去,却发现天空寂静,并没有什么特别。
 
他回过头来,看到马嘉祺左手攥拳,神秘兮兮的晃着手说,“呵!果然被我摘到了”
 
丁程鑫正要嘲笑他的幼稚,就看见他缓缓摊开的手心,真的有一颗星星,金黄色的,闪在那个创可贴曾经覆住的地方。
 
鑫鑫看着星星愣住了。
 
马嘉祺没想到,丁程鑫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“疼……吗?”
 
他轻轻抚过那个纹身的边缘,一遍遍认真描画小男友手心那颗金色的星星,无声地掉着雨幕一样的眼泪,睫毛和瞳仁因此被泪染得更黑,可怜兮兮的样子把马嘉祺的心也弄得湿湿皱皱的。
 
马嘉祺好像回到经历山城第一个雨季时的无措,不知道怎么关掉眼前这个漂亮的水龙头。
 
他于是吻上了星星眼睛,虔诚地回答,“很疼。”
 
“原来摘星星这么疼,所以星星才一直高挂,才一直孤孤单单。”
 
手心的纹身确实很疼,而且因为手心皮肤特别,所以手心的纹身不到两星期就会斑驳消退。纹身师因而劝告过他很久,“马先生,没有人会纹手心的,又疼又待不久,不值得的。”
 
他只是笑,并没有反驳。
 
可是摘星星的人会,他会觉得值。
 
“因为很疼,所以摘星星的人才觉得自己有资格问星星……”马嘉祺的声音比十年前还要颤抖,以致字节破碎。
 
他拿出一枚小小的银圈,那是用摘星星的小针凿成的,在月光下如水般沉静。马嘉祺想用它拴住这颗生命中最亮的星,一辈子。
 
“我可以吗?”
 
星星用吻和眼泪回答。他摇晃而蹒跚的人间旅途,终于落入安稳的怀抱。
 
 
 
——
星辰坠落会成诗,而每一行都融化在摘星人掌中。
 
 
 
 


——
他的生日果然是他的狼//变之日。
 
只是一起洗//澡的时候,丁程鑫又在马嘉祺的胸口发现了一枚星星。这颗稍微大一些,中间镂空刻着罗马数字。
 
“是……十五吗?” 丁程鑫不太敢碰,眯着眼仔细观察,心疼地来回摩挲那颗星星周围的皮肤。
 
马嘉祺没有告诉他掌心的星星很快会消逝,于是他摘了一颗放在心口珍藏,这颗他十五岁就发誓要摘下来的星。
 
[你就是我的小星星,挂在天上放光明,我已经决定去爱你,就不会轻易放弃]
 
每一个字都无比认真,用那时我还尚未满分的勇气唱过给你。
 
“是十五,给我生十五个宝宝好不好?” 马嘉祺满嘴跑火车,果不其然引来小狐狸一顿狂揍。
 
马嘉祺发现求完婚之后的丁程鑫变得特别甜,他不要脸地把这甜归结为人//妻之甜,更不要脸地觉得丁程鑫肯定也同意他这个说法。
 
证据就是当晚他又情难自禁地叫着“老婆”的时候,没有收到预料中的娇//嗔,只有轻轻软软的,几不可闻的一声“老公”,让他立刻投降。
 
 
 
——
第二天要走机场的时候,丁程鑫把马嘉祺掐死的心都有了。这个禽//兽在脖子上留满了印记,早上洗漱的时候还耍流//氓的吹着口哨,坏笑着端详自己的杰作。
 
“老婆,这个” 马嘉祺不要命地喊着,更不要命地指着丁程鑫左边脖子的吻/痕说道,“你she了的时候我种的”
 
丁程鑫气愤地把流/氓踹出浴室,认命地找出高领毛衣套上。
 
机场是一如既往的挤,为了疏散人流,各成员分散着走。他们已经不是十八线的小童星,可以走VIP通道了,没出道那时候的挤法已经变得难以想象。
 
马嘉祺突然想碰碰运气,找找丁程鑫在哪儿。他知道周围有很多大炮在拍,彼此的唯饭也吵得不可开交,任何举动都有可能被刻意解读。这时候到处张望并不是个成熟的好主意,粉丝的脑洞尚可把无中生有的事情传的活色生香,他这个刻意的找人哪逃的过大炮的法眼。
 
可他突然不想管那么多了,就那么一刻,成熟和谨慎好像逸出了他的身体。这是他摘到星星的第一个早晨,他因此有点得意忘形,也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。
 
于是他回头了,四下找寻他的星星。人群骚动起来,他看见他的星,亮闪闪的倚在二楼电梯扶手上,弯着小狐狸眼睛,漾着让他失神的笑。
 
他摘到的到底是怎样的一颗星,怎么会在白昼也亮的刺眼。
 
可是这颗星现在是他的了,马嘉祺得意地笑了。在丁程鑫看起来就很好抱的白色高领毛衣下,不仅有新鲜的吻//痕,还挂着答应被他拴锁一辈子的指环。
 
“他在挑衅谁?”“噢噢噢,丁程鑫”
 
 
 
——
马嘉祺突然想起物理课本上讲的宇宙起源故事,关于我们都诞生于高密度状态膨胀继而爆炸的荒谬鬼话。
 
证据之一就是所有遥远的星系都正在远离我们,倒不是我们地球人有多特别,事实上,无论身处宇宙何方,所有的物质都在不断互相远离,因为宇宙爆炸带来的膨胀才是这世间最本质的永恒。
 
马嘉祺记得这个说法是在一个闷热到肺疼的下午,从那个没剩几根头发的物理老师那儿听来的。那时候他正扔着纸条,问丁程鑫一会儿喝奶绿还是奶盖。
 
彼时他们过着好像永远不会结束的夏天,全世界的蝉都为他们奏鸣。 
 
而此刻丁程鑫在电梯的遥望突然让他想到,这个理论确实很荒谬。
 
如果我们栖身的这个宇宙亘古以来就在膨胀间疏离着拒斥着,那又该如何解释,马嘉祺和丁程鑫在兵荒马乱中,就这样披荆斩棘地努力靠近,那个因为爱意和眼波而收拢起来的秘密天地是那样真实,以至于漂浮于其中的无声字句,多年以后仍过分清晰。
 
“嘿,我在这儿”
 
“嗯,这就来”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——
生日的祺鑫甜蜜,还有她最喜欢的电梯凝视梗,送给过八岁生日的小朋友窗纱,希望她在新的一岁每天都被祺鑫糖叫醒!
这大概也是我写的最后一篇文了,之后要考试没有时间写东西了,所以大家不要等更新啦。(或者有生日贺文随机掉落,我欠的情债真的太多呜呜T^T
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和陪伴。我时常觉得自己何德何能,得到你们认真的阅读和夸奖,除了感激,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,鞠躬啦X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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